罗伯特·J·索耶把自己比作斯波克,作为一个科幻小说家,这是非常贴切的。他既是一个美国作家,也是一个加拿大作家。他出生在渥太华,生活在密西沙加,但是他的大部分作品都在美国发表。他获得了几乎所有主要的科幻小说家奖项,甚至一些超越了科幻小说的奖,包括雨果奖、极光奖和星云奖。6月12日,他还获得了温尼伯大学授予的荣誉博士学位。他告诉自由新闻记者Oliver Sachgau。
自由新闻:既当美国作家,又当加拿大作家,这是一种什么感觉?
索耶:嗯,当我开始发表我的作品时——我的第一部小说在1990年出版——在加拿大没有出版科幻小说的机会。没有小型的出版商,而大型出版商根本就不碰它。所以我不得不在美国出版。在那个时候,我意识到我拥有了一个有趣的双重生活。我妈妈是美国人。我作为一个美国人,可以与美国分享有趣的观点。
这种身份的影响表现在各种方面,我都很认真地对待。例如,我的一部小说《移码(Frameshift)》,这是我的遗传学惊悚作品,但是它传递了一个我认为对美国人非常重要的信息:在基因测试无处不在的时代,唯一有意义的是社会化医疗。这个模型出现在1997年,2014年美国第一次考虑社会化医疗。这个国家做出任何改变,都需要一段时间,我也不能说我的小说和“奥巴马医改”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,但在上世纪90年代,几乎没有美国人向美国的观众提出那样的观点。我有幸借助科幻小说传递了这一观点。
这种身份给予我一定的道德权威向美国人传道,因为我也是在向我自己传道。
自由新闻:之后有什么改变?事情都变得简单了吗?
索耶:是的,2007年,我发表了最后一本只在美国出版的作品《年华倒流(Rollback)》。那时,在加拿大出版已经出现明显的可能性。在此之前几年,我偶尔会收到加拿大兰登书屋或者加拿大企鹅出版社的提议,但他们的话听听起来都像:“是这样,我们想尝试出版科幻小说“,我想:”太好了,但你们得让我知道如何实现,我可不是一只小白鼠。“
(加拿大企鹅出版社)对我的作品很感兴趣,他说:“我们不仅想发表你的作品,我们还会雇一个编辑配合你的工作,我们将投入企鹅的资源,实现这个目标。它不会是一个实验,而将是一个成功。”这正是我想听到的。
自由新闻:社会进步是你的作品中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。你认为在社会进步方面我们在朝什么方向走?
索耶:你说得很对。社会进步对我来说很重要。虽然科幻小说一般都关注硬科学,比如化学、物理、生物。我的父亲现在仍然是多伦多大学的社会科学家。作为一个社会科学家的儿子,我就有了这样的想法,社会趋势与天体物理学的突破一样,可以用来推测未来。
至于即将来临的是什么,并不难预测。很容易看到,我们对扩大人格定义的意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1960年代当我出生时,西方社会唯一的特权群体是白人男性。当然,包括我,我是一个白人男性。但是60年代发生的,是非裔美国人开始得到他们应有的,女人开始得到她们应有的。这对我来说是很明显的变化。
下一步是我们突破了人类的界限,发现非人类也享有自己的权利。这已经在几个欧洲地区出现了,(一些类人猿和黑猩猩)开始获得类似与人权的权利:(从)医学实验的折磨、使用中获得自由。换句话说,半个世纪前美国人对非裔美国人的做法,现在也被禁止在我们最亲近的物种身上,并将持续下去。我们还将看到在接受人工智能方面的进步。这一旦出现,将挑战法律,并最终……需要法院来裁决所有的事情。无论是在实验室创造的,还是由程序员编写的,或者是降落在白宫草坪上的天外来客,如果它的行为像人类,那它就是人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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